第1章 往事

　　清晨，盛府的后花园。

　　盛氏三姐妹正在围着一个桌子，边喝茶，边赏花。下人们正在清理着花圃，修剪着，这些园里的花花草草。

　　”哎大姐，明丫头，我昨个儿听说，哪孙志高不知花了多少钱，巴结上了一个吏部的人，听说还准备弄个官当。”盛品兰磕着瓜子说道。

　　盛明兰扭着一朵刚摘下来的花说：“没想到孙家这几年都落魄成这样了，还拿得出钱来活动呢。”

　　几年前盛明兰为了让淑兰顺利和离，就出主意，把盛淑兰带过去的家仆，和陪嫁的田地全都收回来了，孙家无奈，只好同意和离，然后盛家就给了一半的嫁妆给孙家，但很快就被孙家挥霍得差不多了。

　　盛品兰说道：“这孙家把宅子田地都卖了，才弄到的钱，现在娘俩住在菜市场的巷子里了呢。”

　　盛明兰若有所思道：“孙志高是无能之人，估计就算当官也当不了多大，当小官都有可能被撸下来。”

　　盛淑兰在一旁闻着花香，没有参与两人的对话，她看向花花草草的眼睛有些涣散，陷入了回忆中，想起了哪已经过去四五年的往事………………

　　黄昏过后就是黑夜的到来，但此时张灯结彩的孙府仍是热闹非凡。今天是孙府少爷孙志高的大婚之日，府内的一桌又一桌的美味佳肴，宾客们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一个身穿红色长衫胸带一朵大红花的男子，手拿酒壶，正站在其中一桌宾客旁，眉飞色舞地交谈着，他满脸通红，满是醉意，这就是孙志高，今晚的新郎官。

　　“孙兄 好艳福阿，听说着新娘子，可是哪盛家的女儿，是个窈窕淑女阿。”一个客人说道。

　　“哪是，不然，怎么配得上我，能嫁给我，是她全家的福气。”孙志高醉醺醺地大声说着。

　　“哎，听说哪盛家的家主是个朝中的官员阿，哪还可以提携提携孙兄阿。”

　　“你这话说的，孙兄少年英才，十三岁便中了秀才，虽然现在仍是白身，但前途不可限量，还用得着他人提携?我看啊，反倒是这盛公，要靠孙兄才是啊。”

　　听了这恭维的话，孙志高很是受用 开怀大笑地朝着哪人作揖……

　　…………

　　新房里，到处都挂满了红色的装饰带，床铺被褥也都是清一声的红色。

　　在这个宽大房间的另一角，有一张桌子，两个妇人坐在桌子的两边磕着瓜子，唠着家长里短，这两个妇人，应该是盛淑兰的婆婆，孙母，一个是族里的长辈，她被邀请，带着自己的孙子和孙女，来洞房里，添喜气的，这是地方习俗。这不，她的一个孙子，一个孙女，现在正站在新房的大床床尾，玩着床上的糖和玩具呢，为了方便孩子们，把这习俗完成，这时的床尾，没有装栏杆，床上也没有装帷幔。

　　盛淑兰此刻正坐在床上，身上还穿着华丽的嫁衣，只是此刻嫁衣的头饰、装饰已经全都取下，她的长发绾成漂亮的发髻，被一支发簪束缚，如画般的黛眉下是一双乌黑灵动的大眼睛，气质高贵优雅。她一只脚曲起，一只脚伸直，就这样坐在床上，因为天气不是很冷，所以她只是拿一块很薄的毯子盖着自己的小腿和脚，她手上还拿精致的红绳，在打着一个又一个的漂亮花结，这也是习俗之一。

　　盖在腿上的毯子很薄，从床尾看去，还隐隐看到脚底的一抹淡红。这时，一只小手出现了，它用食指和中指模仿着人的两条腿走路，慢慢地靠近了盛淑兰的脚前，然后悄悄地掀开了哪张薄毯子，此刻的盛淑兰仍毫无察觉，哪只小手进入了毯子，然后猛地在盛淑兰的脚底抓了一把。

　　“啊呀!”盛淑兰感到脚底一阵刺痒，她身体猛地抖动了一下，然后快速缩回了脚，踩在了床上。这时他才注意到床位哪个一脸奸笑的男孩和一脸惊奇的小女孩。

　　“嘻嘻嘻好好玩啊~”小女孩兴奋地叫道。

　　“怎么样，有趣吧，哈哈”小男孩挺直了腰杆，双手叉腰，自豪地对小女孩说道。

　　盛淑兰感觉被愚弄了，有点恼怒，但温婉的她不会跟两个孩子计较：“胜哥儿，不许这样，不能乱摸女子的脚，知道吗?”

　　但两个孩子似乎没有听进去，哪女孩子说道：“我还没玩呢，我要玩下。”说着就伸手去抓盛淑兰的脚背，盛淑兰当然不会同意，她的脚底死死地踩住床，小女孩肯定也扳不开她的脚。

　　“珍姐儿，别胡闹!”盛淑兰说道。这个小女孩一边摇晃着盛淑兰的脚踝，一边说道：“不嘛，我还没玩呢，我也要挠~”

　　旁边的小男孩起哄道：“哈哈，我挠到了 你没挠到，哈哈哈……”

　　小女孩见装，开始委屈起来，嘴巴也嘟得越来越高，然后哇一声哭了出来。盛淑兰看到她哭，有些怜爱，就赶紧哄她：“珍姐儿乖 别哭啊，来吃糖。”

　　小女孩一边抹着眼泪一起边说：“我不吃!我要挠你的脚底 我哥哥挠了，可我没挠到，不公平呜呜呜～”

　　“怎么回事啊?”孙母和那个族婶听到小女孩的哭声，就走了过来。

　　族婶问小女孩：“珍姐儿，怎么了?哭什么?”

　　小女孩啜泣着说道：“我想挠她脚底板。”说着指了指盛淑兰。

　　族婶听到后，脸色一变，呵斥道：“胡闹!”

　　被呵斥的小女孩脸上的委屈又多了几分：“可是哥哥都挠了，我也要挠。”

　　族婶听到这话，一把就抓住了小男孩的手，轻打了一下：“胜哥儿，怎么那么没有规矩，怎么能挠新娘子的脚呢。”小男孩吐了吐舌头，依然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还以胜利者的姿态望了小女孩一眼，小女孩又哭闹起来：“啊啊啊啊不嘛不嘛 我就要挠啊啊啊……”

　　族婶：“再哭，再哭就打你。”说着还举起了手，作势要打。

　　孙母再一旁连忙地拉住族婶的手：“哎，嫂子，小孩子嘛，这也没多大事儿，淑兰，你就给她挠挠吧。”

　　淑兰听到后，先是惊讶，然后便是一脸的为难。哪族嫂看到后，忙说：“哎呀 妹子，这不合适的，挠脚底多痒阿。”

　　孙母说道：“就是陪小孩子玩玩，都多大的人了，还怕痒。”

　　“这……”痒不痒的，此刻的盛淑兰倒没有过多的考虑，她只觉得有些难为情，虽然是两个小孩子，但把脚给他人玩弄，他心里始终觉得不自在。

　　孙母换上了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对盛淑兰说道：“怎么?这刚过门第一天，就不听婆母的话了，是吗?”

　　听到这话，盛淑兰感受到了这婆母的压迫，无奈的她只好，缓缓地把靠小女孩一边的右脚往前伸，亮出自己的脚底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