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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K呼叫转移【第三章-旧梦】

作者:刺客 返回目录


  “同学,你又来咨询点什么?”


  这无疑又是在那个神秘的地下室,古怪的怪医一脸坏笑的冲着我说,显然没在我向他问罪前就有预谋。


  “别白或了,你这个怪——”我忽然觉得“怪医”是个第三人称才对,于是煞有介事的说了句让他喷饭的话:


  “安老师,您贵姓啊?”


  “恩——免贵姓安。”


  “怪不得,安琪是吧。”


  “同学啊,咱有点创新行不行,非得跟电视剧里那个长得很像刘仪伟那样猥琐的货色一个身份吗?”


  “哦,现在又拍了《爱情左右》,那里边那个祖籍山东,专为聂冰找男朋友的怎么样?”我有点成心的问。


  “哎呀呀,林南啊,那样的还不如第一个呢,还祖籍山东,你都不知道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


  我惊奇的发现怪医的表情开始丰富起来,说话也不像平时那么倒胃了。


  “怎么一回事呢?”我接着问,“哎对了,您能给我讲讲天使是怎么。。。怎么生成的吗?告诉我吧!”


  “这个嘛,好说好说,看过西游记吗?”


  “恩。”


  “西游记有个观世音菩萨知道吧?”


  “废话。”


  “现在假如,观世音菩萨遭到记者围攻,你知道她说的最经典的一句话会是什么吗?”


  “这个。。。。。”我挠着头。


  “天机——不可泄露也。”


  我大呼上当,没想到他还这么有幽默感,但这样不但不解气,反而加气了,我不耐烦的问:“您别绕了好不好,您倒底叫什么啊?”


  “安克啊”怪医回答道。


  “和安踏运动鞋有关系吗?”


  “真晕,我这是音译的中文名,英文名是Antique Anchor.”


  “别卖关子,翻译出来。”我嘟哝着。


  “没过四级。”


  “你怎么知道?”我嘴张得跟范伟被忽悠了似的。“啪!”一本四级词汇 摔在我面前,我下意识的翻开它。


  “古老的。。能给人安全感的人或物。”我念道


  “恩,差不多吧,我属于天使系列的旁系,但我不想以他们为伍,我觉得我的名字其实就是天使的本质,可那些家伙假冒丘比特的后代,乱搞,简直不务正业嘛!”他有点趾高气昂了,但这感觉让我更糟。过了半天,我终于憋出了一句有成就感的话:“我想再给您起个中文名字,安老师。”


  “好啊,叫什么?”


  “安以萌。怎么样?”


  “很好啊,我喜欢这个名字,既俊秀,又很有内涵。”他得意的笑着。


  “不过这个也是音译来的,想听听吗?”


  “好的,快说来听听!”


  “恩,翻译成英文就是angering man,‘使人发怒的男人’。”


  “哦,上帝。。。”


  他终于有些不知所措,这让我很快慰,往门边走去,临出门甩了一句话:“安克先生,以后您就这样说话多好,别再装“安以萌”了。”不等他还口,我就从外边把门关上了。


  就像抽烟一样吧,往往第一口被呛着,会考虑吸不吸第二口,可在第二口不被呛之后,感觉便会上来,而急着吸第三口,这就是一个上瘾的过程。没过多久,我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拿出了那张神秘的电话号码纸.我咬着笔杆看剩下的这5个号码,浑身的血液又随着这种猎奇的激动涌上大脑,但又像前两次一样有些犹豫。想想前两次的经历,虽说遇见了两位美丽的女孩子,也对她们的脚丫几尽“轻薄”,但这之间确实经历了一些让自己七上八下的插曲;虽说终归是有惊无险,也是烙下了几缕后怕的,与其说是TK奇遇不如说是在TK中死里逃生啊。想到这我的手指又不禁有些发抖:谁知道后边这5位美女又是何方神圣呢?要是都像夏冰一样引来杀身之祸的“灾星”或者比她更甚可怎么办?不过前边这两位让我相信每一个号码的主人一定是现实中的一个鲜活的女人,我不但能一一认识她们,熟悉她们,还能够一一亲近她们的玉足,一想到这,所有担心又被一扫而光。我开始凝视第三个号码,目光中透出了惊喜。因为这个号码太熟悉了,我敢说我一定接触过这个号码。停了几秒之后,我匆忙换上另外一个一直放在抽屉里的旧卡,这个卡存着我很多过去同学的号码,而且它已经一年没有用了。我拨了这个号,呼叫栏上显示的名字让我的笑容几乎绽开,然后电话里响出一个清晰的女声,但不是那个名字让我笑容绽开的人的声音,而是“您的电话已欠费,请您续缴话费。。。。”一年多的卡了,很显然。


  她叫周雪荷,是我的初中同学。对于一个很熟悉的人,往往他的名字一旦出现,我们头脑中就会快速闪出几段记忆犹新的画面,我的大脑像一台电脑一样飞快的检索着满载画面还没定格之前我就从心里感谢安克老师,因为从初中起,我就有关于雪荷的恋足情节。画面定格在一条砖与土铺成道的小胡同里,那是从学校到家的一条近路,路上只有我和雪荷两个人。平日里大都是四五个同学结伴而归,但今天我和雪荷一直留在教室里写完家庭作业,而又不约而同的一块回家。雪荷背着鲜红的书包,穿着格子小褂和七分小裤,和一双乖乖女穿的小平底布鞋,她是一个比较开朗的女孩,有着明显的才气和表现欲,课间常和男生斗嘴,但和我在一起就会谈一些当时自诩很积极很哲学的思考,因为我那时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尖子生,尽管木讷,但有了分数的庇护,没有几个不把我另眼相看的。而她那时并不是大家眼中的白天鹅,那时的小男生还根本不懂得审美与绅士,我们学校也不像高中那样有什么“班花”“校花”之类的词汇,但她对谁都很热情,并常和我拉勾说友谊是无价的。我们都喜欢文学,记得那次回家的路上我们就聊着主席的《重上井冈山》。可是就是在走到胡同的深处,就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每每到这个时候,我的潜意识里就会散发出一种诱惑的味道。我看着雪荷,想打开一个新的话题,这个话题不说也知道是什么,但却不是我首先萌发出来的奢想,而是她不经意间打开过的缘故。


  记得一个课间,我上课听得很疲劳,下课就趴在桌子上休息,几乎要睡着了。那时我和雪荷是同桌,她倒很有精神,和后桌的男生打成一片。我虽然没有喜欢上她,但似乎对她这样的举动多有不快,于是就没参与他们,再说了,那些男生的外向调皮也多不是我乐意交往的对象吧。我正愣神,忽然破天荒地听见三个极具诱惑性的字“挠脚心”,我立马机灵起来,一边装着漫不经心的整理书本,一边竖直了耳朵继续听。后桌的男生好象也对这三个字极其敏感似的,问了她一句:“你说什么?”


  雪菏见他们没注意听,不禁有些不快,不过还是用小女生兴奋的声音说:“我说‘挠脚心’,呵呵,今天早上我起晚了,妈妈见我一直懒床,就掀开被子挠我的脚心。一挠不是很痒痒吗?我就大叫:‘啊——妈妈别挠了,别挠了,再挠就挠哑巴了!”


  她接着说:“一般不到两岁的小孩,你要是挠他脚心,听说会挠哑巴。嘻嘻,我都这么大了。”


  雪荷说完了,但后排的男生似乎并没有对这个话题多感兴趣,可我绝不是,我不是一般的兴奋,她打开的这个话题就想一支强力的兴奋剂注射在我心里一样,我顿时跃跃欲试,想扭头接着她的话题继续下去,这样不但能满足我的欲望,也能为她刚才的活泼表现不至于冷场。可惜正在这时上课铃响了,我只有静静的看者雪荷扭过头来坐好,表情已平静下来。以后的很长时间里,我还渴望能接着她这个话题往下聊,可是雪荷再没有提起过这件事。说来也是,想想这只是一个女生随意说出的一件小事,生活中再不经意不过的小事了,人家或许早都忘了,你自己却一直像宝贝一样揣在心里。真的如此,这件事是我和雪荷在一个学校里时一直却挂在心上的事情,也促使了我和她走得很近,哪怕不再是同桌。因为那时我对TK的如此向往,但一直内向和被老师指定为“好学生”的我一向腼腆,和女生说话有时都有点紧张,更何况和她们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发生接触,那触碰她们的赤足就连想也不敢想,只能牢牢的被意识压在心底。也许是那时的教育有些保守,我会在有这些想法时感到负罪,如此一来,和一个漂亮的女生口头聊聊TK的事情便成了我的奢想,但起码是敢于想的事情。


  画面又切换到了那条碎砖铺成的小胡同,我和雪荷并肩走着,已是胡同的最深处。这条胡同拐的弯非常多,晚上晚自习放学时班主任强烈禁止走这里,因为黑得连一道灯光也没有,如果实在要走也一定要男生护送女生。不过这次不是晚上,那样我估计也会紧张起来而不是想说那个话题,此时正是下午,落日的青辉洒在胡同的青砖上,两边高高的家属楼在斜阳下微笑,爬满爬山虎的山墙红了半边脸,一股童年的感觉。雪荷也笑了,我也想不起因为什么笑,我只知道她一笑我就轻松了许多,因为我正想打开那个关于TK的话题而不知道怎么开口。想起先前的充分准备,想起没个她单独一起时的轻松,想起那时克服的一个个她可能对这些话题反感的障碍,但这时她微笑着,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估摸着快到胡同的出口了,心里顿时急了,一刹那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嘴唇不停的翕动,就是张不开。雪荷就好象故意不察觉我似的说:“又快到出口了。”


  我憋了一口气,说:“。。。。恩,雪荷?”


  “恩?”


  “你那天。。。。”我脑袋嗡嗡作响,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说:革命尚未成功,你这次又完了。。


  “哎呀,那天怎么了你快说啊?”


  “那天。。。你说的那道题。。。”就这样,在我说出“你那天”三个字时已经知道要放弃了,之前的所有信心,一律在这时瓦解。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说不出口,现在想想,这个是非且不说,但我那时还是一个孩子,我不明白我想这些有什么错,和我一样喜欢这个话题的同好又有什么错,当时我只有一个希望,我只想问她一句:“雪荷,那天你说起‘挠脚心’,那你是不是很怕别人挠你的脚心?”我想她会笑着承认她很怕,但似乎说出这句话,比告诉她我喜欢她还难。当然,我也有为自己开脱的理由,这样的失败有很多次,理由也有很多次,那次的理由是:主席的诗词似乎和TK不大好衔接。


  这段画面再往下就越来越模糊,画面又切换回8年后的现在,我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伸手摸了摸额头,竟有几颗汗珠。不再多想,我换上安克给我的卡,拨下了这个熟悉的号码。一阵清脆的钢琴彩铃过后,我听到了那个熟悉而又甜甜的声音:“喂?”


  “喂,你好,我想找一下周雪荷小姐。”我一本正经的说。


  “我就是啊,你是。。。。”


  “呵呵,见外了吧,你猜吧,我记得我们当时还挺熟的,给你三次机会。”


  她似乎也听出了声音的熟悉,但一时还是叫不上口。“那好吧,不过你让我猜的哦,猜错的话。。。可不许怪我。”她竟然还像以前一样会撒娇,用小女生的嗲声来麻醉我。可终究是贵人多忘事,雪荷猜的三次都不是我,甚至连他猜的名字我都从来没有听说过,最后还是我假装生气的报上大名。她立刻叽叽嚓嚓起来,说自己竟然没想到是初中同学,然后又像当年一样喊我“小林子”,她刚才的忘性和现在的活泼对比起来让我有些不能适应,只能在电话这边陪她笑。总算笑个差不多了,我们聊起了彼此的情况,她问我上大几了,我不耐烦的说大四,她幸灾乐祸的说自己已经毕业了。我说工作呢,她有点敏感的说之前找了好几个,都觉得不好,辞了,现在准备来上海闯一闯。


  “上海?”我问。


  “是啊,就是上海呀,你不是在那里吗?”


  “你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我故意自作多情道。


  “呵呵,怎么不会,我还指望着你到车站接我的嘛!”


  “那感情好,说吧,你什么时候光临大驾?”


  她似乎有些激动,话里包着即将绷不住的喜悦说:“猜猜看?”


  “恩。。。。一周以后?”


  “不对,是——后天,呵呵!”


  “真的?”我确实很惊诧,但随即装腔做事的说:“那赶紧的,我这就得借点钱去,后天的好好招待你一下。”


  “切,别在这装穷了哈,再说人家哪敢麻烦你林大才子啊。我有个高中同学也在上海。。。。等我安顿好了就去找你哈。”


  之后就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那天晚上我们聊到很晚,直到彼此都困了,好久没有过这么亲切的感觉。我和雪荷初中时是同班同学,高中我们分开了,第一年高考都不大理想,我家里支持我选择了复读,最后来到上海,而她却直接选择了当地的一所师范院校。一晃四年过去,我们都没有联系,而回想起上次见面,却好象是六年以前的事情了。此时此刻我来了浓浓的困意。但心好象异常的精神,虔诚的感谢那位好心孬嘴的怪医安克,同时期望着能把这份喜悦一并带入梦乡。


  雪荷,一个多好的名字,雪天里会有荷花吗?若是有,那一定如诗境一般的美丽吧。我在雪里漫步,穿着厚厚的棉袄,踩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这是清晨,我刚起来,门外竟然满是积雪,洁白得没有任何人在上面走过的痕迹。我也记不得自己怎样从行李箱里拉出厚厚的棉衣,总之是冷的很才一股脑套上的,这可是9月啊,怎么会下雪?难道今天有人像窦娥一样冤情吗?我往前走去,走进校园,竟看不到往常密集的教学楼,而在远处有一片树林,虽然冷,但我无比陶醉于新鲜的空气,仿佛树林对我有着某种召唤似的。树林里依旧满是积雪,早已将秋天几尺厚的落叶埋没。我突然愣住了:前方一个东西更加吸引着我往前走,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急喘着粗气,来到离那个东西几米远的地方。这才发现,我面前是一个冻结了的冰湖,在冰湖的中央有几簇绿绿的荷叶,他们簇拥着一朵盛开的红莲!我被震慑了,这种美。。。这种美。。。。我闭上眼睛,好象自己成了陶渊明,自然而然的用心中的韵律咏起了那句神圣的诗:


  凝霜殄异类,卓然见高枝。


  吟罢低眉无写处,但我心想自己一定会把这个奇遇告诉雪荷的,这是她名字的最好见证啊。该死,怎么没带数码相机过来!可是当我睁开眼定睛再看那朵红莲的时候,我呆住了:哪里有什么莲花,那分明是一位身着纱裙的少女,她收敛着身体,然后慢慢张开,缓缓的起舞,纤细的身段,婀娜的舞姿,赤裸着双脚在冰面上摇曳。这该不是舞蹈系的女生在这练功吧?哪能这样让自己受罪啊。但当这个女子的脸正对着我时,我差点叫出她的名来,她竟然是雪荷,天啊。她不是说后天才来的吗,我顿时激动的直垛脚,可奇怪的是脚下竟然没有了嘎吱声,而是一种清脆的裂纹声。我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已经置身于冰湖之中,脚下的冰正随着我的跺脚逐渐裂开!噗嗵!我掉了下去,亲吻了这刺骨的湖水。但我竟然没有挣扎,也没力气挣扎,只是手扒着冰面,轻声道:“雪荷,是你吗?”


  她缓缓的走来,我的头正和她的脚齐平,看着她的玉般的脚趾随着她走出的一步步而摇曳,也摇曳在我的心里,我说:“这么冷的天,你光着脚干什么?”我说。


  她把脚伸向我说:“凉凉的,很舒服呀,快上来。。”


  我不禁想起了聂小倩救掉进河里的宁采臣的那一幕,她同样不是伸出手,而是她的赤足。我拼命的伸手去抓那双纤足,可不是抓住它爬上去,而是,去搔她的脚底板。


  我没有成功,一股巨大的黑暗和眩晕将我吞没,这时虽然我还没有醒,但我已经知道这是一个梦,或许因为我有多次这样的梦的经历,当然不是梦见同一个人,但这样的好事也都有这样的共性。所以即使我在梦的中段陶醉得几近迷失,但只要黑暗和眩晕感一旦出现,我就条件反射似的判定这是个梦,好让自己醒后不至于太失望。


  第三天下午,我悠哉悠哉的去上马列课,正上着,忽然来了个短信,是宿舍哥们小春发的,说有个女孩来找我,叫周雪荷。我顿时一阵激动,正准备扫地出门,但不巧前面的老教授正声情并茂的说着“三个代表”,而且把大家说的这一会破天荒的没人出门了。我有些尴尬,心想不急不急,还是尊重老同志吧,让小丫头等我一会儿。很不容易的熬到下课。我快步朝宿舍楼大门走去,路过小卖部时买了一盒酸酸乳,心想用这个贿赂女孩子估计不错。可是当我到宿舍门口时,竟然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那,女的是周雪荷,男的瘦瘦的,但没我高。我心里顿时有几分不快,抱怨她事先没和我说有了男朋友,而且还是一起过来找我。不过见面时的亲切毕竟不是我装出来的,雪荷热情的介绍我们,那男孩叫吴磊,男孩补充说:“其实我叫吴磊磊,和周雪荷是高中同学。”


  “你说的同学就是他啊。”我问雪荷,但愿她能说是,因为这样就排除了男朋友的可能。


  “不是,我总不能住他那吧,呵呵,他是其中一个,还有个女生和他一个学校,都是上海财经的。”我越听越失望,看了一眼手中的塑料袋,幸亏有书在里面,没让他们看到我预先准备好的酸酸乳。


  “林大才子,想问你个问题,你必须马上帮我们解决啊——卫生间在哪?”我领他们去教学楼的厕所,雪荷先出来了,她把我拉到一边说:“别误会啊,他不是我男朋友。”她大概看到我看待恋人的眼神了,如此我嘴上轻轻一笑,心里则是一大笑。


  这一个大下午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走在诺大的校园里转悠,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无聊,最高兴的无疑是雪荷,她是客,又是美女,到我的地盘上倍受尊宠,确切的说,也是吴磊的地盘。而最无聊的恐怕是吴磊吧,因为不是雪荷男朋友的现状已成事实,我就可以放心的和雪荷说话,向她介绍我们学校的特色,古迹,不一会他就有点无精打采了。但我绝不是成心,我这个人最不会成心整别人了,马上有热情的和吴磊说话,问他学什么专业的的,结果发现这哥们复习了两年,比我还小一级呢。我问雪荷来上海怎么打算,她说这的工作显然不太好找,慢慢来吧。我说可以给你当几天导游,陪你在上海玩玩,先了解一下这个城市。雪荷说今天见了我门心情非常好,要我今天带她去外滩玩,晚上也好在那看看夜景。我看了一眼吴磊,他没有作声,略有不快。


  “你是不是晚上有别的安排啊?”雪荷家我没马上回答而问道。


  “哪里,我现在没课又不考研,哪天不是周末啊,吴磊你觉得呢?”


  “我无所谓啊,那就去吧。”他喃喃的说。


  由我做东请了两位吃饭,还都喝了点啤酒,以庆祝老乡相聚,然后就一起搭乘地铁去外滩了。一路上,雪荷似乎和我有说不完的话,而对吴磊只是肢体语言,别误会,充其量也不过是递给他一张纸巾罢了。我也不愿意看到他这样的待遇,也许私下他们关系更好,不然人家怎么不先来找你呢?但表面上这样多少有写过不去啊,不过和雪荷说话实在是亲切舒服,我也就没收住话头,一路上还净提些当年班里的事情,这无疑会更让吴磊觉得他是个外人。


  如果上海是个多维的城市,那么上海之夜不知道又多了多少维。我们一出地铁口,光便从四面八方飞来,张开五彩斑斓的嘴扑向我们。这是城市之光,包含着各种不同的意义,承载着不同时代的文化,展示着不同国界的审美。我们穿过熙熙攘攘的南京路,踏上古老而带着咸腥味外滩,这里是浦西的明珠,见证着大上海100多年的文化和沧桑,是一座真正的不夜之城。雪荷趴在岸边的栏杆上,轻轻对我说:“林南,你喜欢这么?”


  我也不经意的像她那样趴上去,说:“很喜欢,妈妈说,来上海就一定要先来外滩看看,这里是百看不厌的。”


  “好美啊。。。”雪荷看着浦东岸上正在施工的一栋最高的摩天建筑,感慨的说道:“那栋楼叫什么名字?”


  “环球金融中心。”


  “它有多高?”


  “470多米吧,好象是。”这不是我的话,而是吴磊的,他已经半天没有说话了。雪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我不忍心的纠正道:“准确的说,是492米,世界第二,亚洲嘛,也是第二。”


  “那谁第一呢?”


  “台北的101大厦,508米。”


  我很理解吴磊此时的心情,但无奈他的专业是历史,而先前忘了介绍,我林南是学建筑学的。


  又是一天过去,昨天玩的很尽兴,今天起的很晚。我看了看表已经上午10点了,而且手机上有两条短信,都是雪荷的,第一条是“起床了吗?”第二条是“懒虫,说好了陪我去玩的。。。。”我看了看是9点多发来的,还不晚,马上给他回复了过去,问“你在哪?”她把地址发过来,问我能不能去她住的地方找她。我匆匆吃了几口饭,然后就赶往虹口区的上海财经大学。这次见我的只有雪荷一个人,她穿了一身很休闲的装束,小脸比昨天红润了许多,还新梳了两条淑女辫。


  “昨晚休息的好吗?”


  “恩,很好啊,要不现在才起啦,恩,,,,你那个同学呢?”


  “哦,吴磊啊,别提了,今天早上给他发两个短信都不回,打了一骚扰竟然关机,我知道他睡觉一般都不开机的,看来又是一条大懒虫。”


  “这样啊”我嘟哝着说:“今天想去哪?”


  “这是你的地盘啊,嘿嘿!”雪荷说罢,又轻轻的对我说:“要不你到小磊宿舍叫他一起去吧。。。”


  我推开吴磊宿舍的门,果然他还庸懒的睡在床上,我有点不自在的把他叫醒。


  “去哪玩啊?”他疲惫的说。


  “还没说好,你先起来再说啊。”


  “昨晚在外滩有点着凉了,你带她去玩吧,我想再睡会儿。”他的语气很平和,没有反感的表情,我和他还不太熟,只好承让了几下就做罢了。我觉得吴磊竟然和我很像,我们的性格中表面上都充满着对别人应有的礼节和宽容,而把痛苦的事留给自己,但我也不知为什么,竟有些舒服的感觉。


  只剩下了我跟雪荷,但坐在公交车上的她竟然有点沉没寡言,我知道是因为吴磊,但也不好问他们之间的事啊,别看当着我的面不热情,说不定有什么样的家长里短呢,我只想趁她看窗外时静静的看着她。在雪荷吃完无买的冰淇淋后,尴尬的沉没总算过去,世界暂时成了我们两个人的。雪荷比我低半头,走在我的右边,她不是那种高挑的大美女,却生得亭亭玉立,休闲的打扮再加上轻快的步子,俨然一个在我身边跳动的音符。


  “我们这是去哪?”雪荷问。


  “跟着我走吧,我带你看看老上海的容颜。”我们沿着四川北路走下去,到了一个三叉路口,前方是一条古色古香的步行街,街口有一个高大的坊门,上面写着“多伦路”。


  雪荷惊讶的朝里望去,惊叹道:“天啊,真像《情深深雨蒙蒙》里的老上海,我们快去!”


  我一不留神,自己的手已被她的纤手拉住,她似乎是在拉着我跑了几米,然后松开了。我们两边是旧时的公馆,深幽的弄堂,脚下是一块块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两边开着一家家古玩商店。雪荷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指着东西让我看,这儿我来了不知有多少遍,也不知道当过多少次导游了,但这次陪雪荷来,竟然发现有很多东西还都是新鲜的,比如这从弄堂里侧耳吹过的微风。


  泛黄的春联还残留在墙上,依稀可见几个字岁岁平安。在我没回去过的老家米缸,爷爷用楷书写一个满。黄金葛爬满了雕花的门窗,夕阳斜斜映在斑驳的砖墙。铺着榉木板的屋内还弥漫,姥姥当年酿的豆瓣酱。。。。这是我在唱歌,我在这个女孩面前居然没有顾忌的轻唱起周杰伦的这首《上海一九四三》来。


  “你喜欢周杰伦吗?”雪荷问。


  “对,他的歌比较适合我,起初我不喜欢,觉得他有点乱搞,但后来听多了便很欣赏他的自我,他的惆怅,他其实很多时候是以深情来面对一些事物的,只不过歌曲的旋律有些抽象,这可能是很多人欣赏不了的原因吧。”我缓缓的说。


  “没看出来,你在音乐上也挺有天赋啊,分析起来一套一套的,呵呵!”


  “嗨。。。说的了,我哪有你唱的好听!”


  雪荷没有说话,而是感谢的笑了笑,我们从大路上走进了一条小弄堂,这胡同很窄,恐怕不到两米吧,两边已不再是古董商店,而是一般的住家户。低头看脚下的青砖,我触电似的有了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是8年前放学路上的那条小胡同。虽然那小城市的胡同比这破败了许多,远没有这里的风那么文明,厚重,但那件萦绕在我心头的事情,那个没有继续下去的话题,依然是多年来的旧梦。但我已不再是当年腼腆羞涩的小男生了。


  “雪荷,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哦?不介意的话说来听听。”


  “我梦见学校下了大雪,早上雪停了,教学楼不见了,而有一片树林。树林里有一个冰湖,湖中央盛开着一朵红莲,还有许多碧绿的荷叶映衬着。”


  雪荷愣了一下,说:“这不是‘雪荷’吗?你怎么会梦见我的名字?”


  “不,不只是这样,我还。。。。梦见了你,那朵莲花后来变成了你。”


  “我?”雪荷惊讶,同时脸微红说:“。。。我什么样子啊?”


  “你身穿双层的纱裙,赤着双脚,站在冰面上起舞,我一不小心掉在了冰湖里,你向我走来。”


  “啊哈,偷看美女遭报应了吧,我一定伸手救你了吧?”


  “不。”


  “难道我忍心不救你?”


  我说:“你救了我,但不是伸手,而是伸出一只脚来拉我,而我看者你洁白的赤足,竟然没有抓着你的脚踝上去,而是。。。。”我的心开始砰砰直跳了。


  “而是什么?”雪荷声音小了许多


  “而是去挠你的脚心。。。。”


  “挠脚心?你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啊。。。。太坏了,竟然挠女孩子的脚心,你大概不知道,我最怕别人抓我痒了,特别是脚心。”


  “你真的很怕吗?”我慢慢的激动起来,但又有些紧张,但还好雪荷没有对这个话题反感,她背着手一边走一边说:


  “恩,女孩子都很怕痒的啊。”


  “有多怕?”我不依不饶的问,觉得自己的脸也有点发烫。


  “反正很怕很怕,要是我保守着一项十分重要的机密,不幸被敌人抓住,他们对我用残忍的刑罚或许我都不会屈服,但只要一搔我脚心我就会把什么都招出来,嘿嘿,就知道有多怕了吧!”她愉快的笑了。


  “那天做的梦到那就醒了,你说我要是继续做下去很怎样?”我兴致勃勃的问道。


  “呵呵,你一挠我,我就会大笑,然后说:‘大胆小贼,竟敢偷看美女跳舞,还轻薄我的脚底,之后我一脚把你踹进冰湖里,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我推了她一把说:“你丫头够狠!”


  此刻我心底已是激动不已,尘封了8年的旧梦又重新打开,少年时代的拘谨,羞涩,压抑,仅仅是为了上面这几句对话,但我一点也不觉得那时的自己可笑。因为这场旧梦一下做了8年,现在才告结束,梦醒了,我已是23岁的我,但那时奢想的梦境有怎么能让现在的我满足?我心里暗喜,雪荷的这双纤足,今天绝逃不出我的“魔爪”。吃过午饭,我带着雪荷去附近一个公园,因为那里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上很多游船。当雪荷说天很热时,我也不失时机的提出去划船,还能玩玩水。雪荷欣然同意,我们坐上二人小船,缓缓的划到湖心,半下午的阳光洒上水面,一片金波在跳动。雪荷看着发呆的我说:“林才子,大诗人,你是不是又有新诗即将出炉了啊?”


  “现在是挺有诗意,可是我。。。。写不出来。”我回避她的目光。


  “那才子先慢慢酝酿,小女子走了一上午,脚疼死了。。。”说着她竟然把鞋袜脱了下来,坐上船沿,把双脚浸在湖水里。看来我是对的,如果说一个和你关系很近的女生不愿在你面前脱鞋,只是因为环境不太卫生罢了,而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只要见到了水,女孩子往往会用自己的赤足去和它们亲近。她白皙的双足在碧波里柔情的荡漾。


  “屐上足如霜,不着鸭头袜。”我不由自主的吐出了这两句。雪荷摇晃的双脚停了下来,


  “你写的?”


  “不,是李白。”


  “他怎么也描写女孩子的赤脚啊?”


  “因为那很美。”我看着雪荷水中的脚丫,毫不掩饰的说。


  “。。。。你是说,我的脚很美?”雪荷脸又红了。


  “是的,你这样真似江南水乡的女子。”我趁雪荷心里暗喜时不失时宜的将一盒酸酸乳递给她,就是那次买的,一直装在包里。


  雪荷将脚从水里拿上来,轻声说:“林南,你真好。”


  我看着面前她湿漉漉跷起的脚丫,说:“雪荷,我。。。。我能为你做一次足底按摩吗?”我知道,女孩子最需要的是安全感,当她们受到足够的赞美和关心后,往往会解下许多思想束缚,任你摆布。


  “你说什么?”


  “脚底按摩啊,你刚才不是说脚走的很疼吗?让我给你点几下穴,保证很舒服。”


  “你学过?”雪荷好象被我说的有点心动了。


  “没有,但自己看过书,恰好没有人可以试验。”


  “那好吧,就拿我的脚试验吧,林南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她像我投来欣赏的目光,然后大方的把双脚伸到我面前。当我的手指碰上她脚趾的时候,那种TK的欲望犹然而生。


  “哎呀。。。。嘻嘻。。。”当雪荷尖声呻吟的时候,我不怀好意的TK已经开始,我表面上是在给这位美女做足底按摩,实际上则是用菜鸟一般的手法敷衍,故意刺激她脚底的敏感部位,让她痒。


  “哎。。。。。。哎呀。。。呀呀。。。嘻嘻。。。。嘻嘻嘻。。。”雪荷颤抖着呻吟,但她还不好意思把脚缩回,毕竟平时我们之间有点相敬如宾的感觉。现在我“好心”提出为她做足疗,就算我手法再拙劣,也不能给我泼冷水啊。雪荷很是尴尬,只能一边忍不住轻声娇笑,一边忍受着足底传来的一波波钻心的酥痒。我心里暗笑,这个小丫头,好戏还在后头呢,于是我开始像张无忌一样运出自己长期以来总结的一套“千笑指”,点在眼前这个当代赵敏脚底的笑穴。


  “啊。。。。。嘻嘻嘻。。。。哈哈。。。林南。。。不行啊。。。”


  “什么不行?”


  “啊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足底按摩。。。。弄得我好痒啊哈哈。。。”雪荷说着在我手中的脚已经受不了而抽了回去,我不慌不忙的去按另一只脚。


  “嘿嘿。。。哈哈。。。。林南。。。真的不行。。。我看算了吧。。。嘻嘻。。。你的手法太高明了。。。小女子消受不起啊。。。嘻嘻。。”说着又要把脚缩回去,我见状立刻慢了下来,装作很吃力的说:


  “不会啊,我都是按书上的手法很认真的给你做啊,你怎么会感到痒啊?”此时我不再挠她脚心,而是用比较标准的足疗指压手法给雪荷按摩,认真的从脚心到脚掌来了一遍,然后问:


  “现在呢?”


  “现在好多了,恩。。。。真舒服,刚才你是不是有点手生啊,弄的我好痒,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脚心最怕痒了,你要是再那样,我就受不了了。。”


  “呵呵,受不了又会怎么样?”我追问道。


  “哼,你坏,不告诉你。。。。”我继续给她接着按,没有发动新一轮的进攻,而是饶有兴趣的问道:“雪荷,你说人身上是不是脚底板最怕别人挠痒痒,这又是为什么呢?”


  “应该是吧,起码我自己是这样,至于为什么,估计是因为脚底的穴位多,神经末梢很敏感,所以轻轻一刺激,就会让人受不了吧。”我觉得她分析的很对,我TK过的女孩不是一个了,但惟独这个雪荷我可以和她一边聊着TK话题,一边TK她。


  足疗做的差不多了,雪荷感到很舒服,说:“林南,你这个大好人,你难道对你身边每个女孩都这样好吗?”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也没有松开握着她一双小脚丫的手,说:“先不说这个,我给你按了半天,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受不了了会怎样呢?”


  雪荷似乎察觉到了有点异样,躲避着我的目光,说:“哼,你老问那个干啥,我今天就不告诉你。。。。”说着想把我手中的双脚抽出来,可是又被我按住了,我说:


  “那好,你不告诉我,我就越想看看你受不了是什么样子。”说着又运出“千笑指”直搔雪荷的脚底心。


  “啊哈哈。。。。你干什么林南,,,,哈哈哈哈。。。你这个怀家伙。。。太坏了,你成心的啊。。。哈哈哈。。。。”雪荷挣扎着双脚,忍不住大笑起来,见这小妮子如此蹬腿,挣扎,我的兴致岂不是大大的增加?“千笑指”顾名思义就是让被挠者笑够一千声,不笑够了我怎能罢休。


  “啊哈哈哈,,,哈哈。。。痒死了。。。哈哈哈。。脚心痒死了啊。。。别挠了。。。。我已经受不了了。。。哈哈哈,,啊——”


  已经五点多了,此时的阳光已经算是夕阳,从这草木茂盛的公园,碧绿的湖水,树叶一样的轻舟中不断发出少女清脆的笑声,似乎连周围的鸟儿都听的如痴如醉了。这因痒而发的笑声不是逼供,不是惩罚,更不是玩弄,而是两个青年男女之间的释放,是喧嚣生活中一眼无邪的清泉,是周围游船上的游客听了都羡慕的银铃。


  “啊哈哈哈哈。。。林南。。。你饶了我吧。。。再挠我可生气了啊。。。。”雪荷笑红了脸,我知道她还不会生气,因为她怕痒的同时也表现出刺激的快感。雪荷见我还没挺手,终于用娇柔的嗲声叫着:


  “啊哈哈哈。。。痒死了。。。啊哈哈。。。别挠了别挠了。。。我告诉你啊。。。你再挠就把人家挠哑巴啦。。。。”


  我停住了。“把我挠哑巴啦”这句话,这句话,。。这个声音。。。。


  原来,我的旧梦,依然没有结束。我渐渐的进入另一种感觉,不再那么不怀好意,而是深情的看着眼前的雪荷,很尴尬,但一点也不躲避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雪荷整了整乱了的头发,轻声说:“没什么。。。没关系。。。我不会生气的。只是这样。。。真的很好玩吗?”


  旧梦,我的旧梦,我真正的旧梦居然会在那一刻燃起,她是我的旧梦吗?我不敢想。之后的几天我们没有联系,听说她在上海找了一个初中实习,然后边工作边考研究生,后来时有联系,也没有见面。听说那个吴磊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追求雪荷,但雪荷一直没有同意,吴磊对她非常好,雪荷就和他一直保持了好朋友关系,雪荷后来电话里说吴磊那天是严重的吃我的醋了,但我是很敬重这位的哥们,他懂得忍耐,懂得品尝。而我们究竟为什么不再见面,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旧时的情素掩埋的这么深沉,能浮上来的念想只是一双玉足一句娇嗔。此刻我又想起了〈邂逅〉中许丽的话:真爱是比任何癖好都强大的东西,我倒觉得:真爱要大于所有非爱的东西,人们在它面前都会认真严肃起来。可惜旧梦已经过去,而且也只能是一个梦,梦醒了,一切都无法挽回。尽管一起长的的约定还那样清晰,但依然模糊的,却是我们之间的感觉,难道是错过的爱情?也许,只是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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